,她的冥冥宿命,他会当成使命。
这个人呀,从来没有甜言蜜语,却总能戳到她的内心柔软。
“崔逖,待我们去了药王谷后,就去和阗。然后我们在边城定居。”
卿予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
两人收拾了行李,趁夜色,驱策快马出了扬州。
浩浩长风中,崔逖的马儿不再一马当先,脚步慢了下来。
他回头望向卿予,“大人,我好久没有给你舞剑了。你可想看我为你舞上一曲?”
卿予一勒马儿辔头,与他并驾齐驱。
“那就稍作停留吧。”
崔逖难得有这般少年意气 的时候,她就算愿意纵他,也不好寻得机会。
漫天星光下。
我好久没看你舞剑了。
卿予也改不了自己随心随性的脾气。
出长安后,她渐渐有了少时心性与快乐。
”我这里还有一壶小酒。崔逖舞剑,大人就着酒看。“
崔逖将一只小小的红釉酒坛递给卿予,他从来都如此知她心意,总是能做到周到妥帖。
哥哥,你如今放心了吧。玉儿的日子自由惬意。
崔逖在漫天星光下抖出长剑。
清风吟划破夜空,青衣少年一招一式,皆飘逸灵动,意蕴无穷。
卿予暗笑自己,想起变成了自己在边城,喝着花酒,看妖艳胡姬跳舞的日子。
不过这个想法可不能让崔逖知道,不然,他怕一生再不肯当着她舞剑了。
最后,卿予醉倒在漫天星光和飞舞的剑光中。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首簪花君莫怪,我为将军未亡人。”
卿予聊发少年狂。
若当初那个人,一出长安再无归期,她会不会要等他一辈子?
可他在她的期盼与希望中回来了,却是林府陨灭,两个人之间,横隔了一个月氏公主。
“愿世间再无枯骨与孤魂,愿战争止息,百姓还能继续享受盛世。”
卿予将手中酒坛的最后一些酒,倾倒在土地上,视为祭奠。
两个人策马去往药王谷的日子,也过得自由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