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
“哎,谁知道呢,可怜老赵头,对媳妇俯首帖耳了大半辈子,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不是他的种,兔子逼急了都咬人。”
许老太倾了倾身子:“那老赵媳妇呢?当时是咋样儿了啊?”
“菜刀砍人,那情景惨不忍睹,老赵媳妇满头满身的血,地上都流了一大滩,还是隔壁老吴家的听见他们两口子嚷架,过去看热闹时候正好撞见,报警的报警,送医院的送医院。”
“老吴家的被吓得魂都没了,这几天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
“我说,这两天出来串门子不见她。那老赵家当时没别人吗?”
胡大娘嘴一抿道:“有人!咋能没人,赵全就在房里睡觉呢,说是前天夜里跟外头的混混喝酒,醉成烂泥,根本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亏得老赵媳妇还像宝贝疙瘩一样护着他,这种东西,还是个当儿子的。”
也有人唏嘘:“得亏他没出去,就老赵头当时那个劲儿,完全有可能连他一起砍了。”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每个人心里都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激动,又像是后怕,说话都压着嗓音,怕惊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隔壁屋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火热,许瑶辅导军子写作业。
姐弟俩把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军子抬起头小心翼翼道:“姐,你说老赵媳妇能救过来吗?”
这就很难说了,听人说老赵媳妇给砍得胳膊都断了,手指头都被削掉几根,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能救过来是她命好,救不过来也是她活该,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许瑶可不会跟军子说什么悲天悯人的话。
军子是个男孩子,以后长大了,不能光长着一颗普度众生的圣母心,更需要疾恶如仇,该狠心时就得狠心。
军子低下头,眉头皱起,握着笔的手也用力了几分,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许瑶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军子飞快地摇摇头,头埋得更低,眼睛都快钻到作业本里去了。
许瑶知道他没说实话,抬手电灯线,提了提灯泡的高度,将他的头从作业本上扶起来:“小心看坏眼睛。”
军子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