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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外,毛欢的心情如同翻涌的江水,难以平静。那一日的场景,仿佛画卷般在她眼前缓缓展开,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姑母司清病重高热,口中不断低语:“铭,铭……我冷得刺骨,痛得心扉,难受至极!叶铭,黑猫,你能抱抱我吗?你能陪陪我吗?”当她从昏沉中醒来,看见床边与门口的空荡,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冷峻而凄凉。她心中充满悲伤,痛苦地自言自语:“叶铭,黑猫他是不会来的。是啊,他对我如此厌恶,怎会前来?原来只是梦一场!哈哈哈……”想到此处,毛欢拭去眼角的泪痕。她与穆清一样,都是姑母司清一手带大的,如今见姑母如此痛苦,心中不禁涌起对黑猫的深深恨意,同时也对姑母充满了无尽的心疼。
毛欢轻抚眼角,拭去那滴即将滑落的泪珠,带着浅浅的微笑踏入了房间。她柔声呼唤:“姑母,我来看您了。”虽然极力控制情绪,但眼角的湿润仍难以完全掩饰。她生怕姑母那敏锐的目光会捕捉到这一细微的泪痕,更不愿让姑母发现她曾独自黯然神伤,泪流满面。于是,她更加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努力让内心的波动不被姑母所察觉,希望维持着那份平静与从容。
司清凝视着手中的手镯与颈间的项链,它们之中都藏匿着黑猫叶铭——她丈夫的照片。每当她感到力不从心,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都会轻轻打开其中一个,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然而,尽管她努力想要坚强,但一看到黑猫叶铭的照片,泪水总是不受控制地涌出。那些曾经的话语,那些绝情的言辞,如同锋利的刀片,一次次在她心中划下深深的伤痕。每当这时,她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黑猫叶铭那冷漠而决绝的表情,让她心痛不已。
在病房里,司清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思绪回到了那场不打麻药的手术。当时的疼痛仿佛还历历在目,每一刀割下去都像是撕裂了她的灵魂。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那一刻心中默念着黑猫叶铭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黑猫,叶铭,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她在心中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然而,她明白这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却努力保持着清醒,因为她想记住这一切,记住自己在最艰难的时刻所经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