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孙。
这会儿,除过被抱在怀中牙牙学语的宝宝,不管是这几个婶子大娘,亦或是蹲在一块玩的小孩子,她们嘴里全不时吸溜着——真甜!
“大梅子今个散出的糖可不少。”
“是不少。”
“大梅子是个舍得的。”
“那是人家会做人,我可多年没尝过糖的滋味儿,这次沾了大梅子家那天仙闺女的光,不仅被嘴里的糖甜到了,而且知道了桔子是什么味道。”
“你家过年不称点水果糖待客?”
“咋不称,但我家和大家伙一样,称得是没包装的糖块,那种糖的味道可没这包着糖纸的水果糖有滋味儿。”
“那你是没吃过那啥大白兔糖,我给你说,大白兔奶糖才叫好吃呢!”
“说得好像你吃过?!”
“我是没吃过,但我听人说起过。”
“你就知足吧,大白兔奶糖有多贵,咱们去过供销社又不是不知道,村里哪家在过年时会买?就是这包糖纸的水果糖,咱村买的人也没几个。”
他们村又是靠山又是靠水,地少,公分低,不像有的地方的大队,一个公分六七分、八九分,在他们这一片,每天即便拿十个公分,也不过是三毛钱。
换句话说,一个公分不过是三分钱。
从这不难看出,他们石宋村大队是真得穷!
如此一来,谁家过日子不想着把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又怎么可能乱花钱买些糖果来甜嘴?
而且是买带糖纸的水果糖,还有那啥大白兔奶糖?
“大梅子家那天仙似的闺女瞧着就是个好的,她这次来咱们村看望大梅子两口子,就那大包小包一看便知装了不少东西。”
“装再多人闺女也是给她娘老子的!”
“网兜里那桃子你们看到了没有?一个就有老爷们的拳头大,看着就好吃得很!”
“别说了,我这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