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刚才的那道声音传来，“刚还想夸你沉稳，现在看来还是年轻，小孩子心性。”
“谢陛下。”林子平道。
叩头后，林子平不待坐着的人说话，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两个中年男人盘腿坐在旁边的软榻上，身穿明黄色衣衫的想必就是大周皇帝陛下。
对面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黑色衣衫，下巴留着一把胡须，玉冠束发。
“可会下棋？”皇帝拈起一颗棋子问道。
林子平回道：“不太会，我只是看得懂。”
东山呵斥道：“进宫前没学宫里面的规矩吗，陛下问话，回话怎么回？”
“是。”林子平抱拳行礼，嘟囔道，“进宫也没想到会这么近看到陛下啊。”
屋子很安静，林子平的嘟囔声音几人都听见了。
林子平下意识捂住嘴，偷瞄东山两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
皇帝道：“东山你吓到年轻人了！”
随后温和道：“这里没有外人，既然看得懂下棋就过来看看，东山叫人搬两凳子过来，你也坐着歇一歇。”
“是，谢陛下体恤。”东山笑着应道。
“起来吧。”皇帝道。
林子平道谢起身，跟着东山去搬凳子。
东山和林子平搬了两个凳子放在软榻边上，看着皇帝陛下和人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以林子平的水平来看，双方旗鼓相当，胜负难分。
屋里点了蜡烛，灯芯燃烧发出“噼啪”的声音。
榻上的两人不觉，沉浸棋局，相互厮杀，乐此不疲。
林子平却感觉时间走得太慢，眼睛专注地盯着两人下棋，一副认真观看地模样，心神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东山，一直保持着笑脸吟吟，也有可能天生爱笑，虽然安静地待着一旁，不时添点茶水，上上点心，挑挑灯芯。
“咕——”
林子平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尤为响亮。
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捏紧衣角，林子平微微低头，要是没有鞋子阻隔，这一瞬间脚趾都会抠出一套三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