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糖葫芦不受控制地脱离莫沫的手中，来到顾意面前。
即使隔着一层薄膜纸，敏锐的嗅觉依旧嗅到了里面的甜味。
莹白的指尖捏着竹签，取下空中的糖葫芦，揭开薄膜纸，张口将最上方的糖葫芦咬碎一半。
山楂的酸和糖衣的甜味混合进入口腔，顾意微微皱起眉头，又很快松开，面无表情地吐出嚼碎的糖葫芦。
已经很多年前没有这样吃过了，自从公主沉睡过后，好像都是只舔舐干净外面那层糖衣，丢弃内层酸涩的山楂。
果然啊，依旧适应不了。
莫沫目不转睛地盯着垃圾桶。
今天看着顾意只吃糖，吐出里面的山楂，她内里的节约因子就蠢蠢欲动。
但想着，别人买的东西，不要指手画脚，莫沫硬忍了下来。
此刻，某种意义上，这串糖葫芦也算自己送出的东西。
她能说吧！能说吧！
莫沫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意：“我说，能不能别浪费食物，如果只想吃外面的那层糖衣，直接买糖不就好了吗？”
“我记得在杰罗城那场宴会中浪费了不少食物。”顾意又咬下剩下的半颗糖葫芦，咀嚼几下，吐出，似在挑衅莫沫，“你也是参与者，那时候怎么不说浪费食物？”
莫沫太阳穴突突地跳：“全部物尽其用炸了，可惜没炸死某个人。”
她伸手就要夺过顾意手中的糖葫芦。
顾意身体往后撤了一步，距离把握得很好，堪堪躲过莫沫的手。
两人的目光在空对视，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可不是好孩子。”顾意淡淡道
莫沫毫不示弱，冷笑反击：“顾首席，一大把年纪还计较我一个小辈说的无心之言，故意把我留在红砖房，就有些小肚鸡肠了。”
一连两个成语，还用对地方，可以见得莫沫的怨气有多重，足以杀“意”的那一种。
顾意还以为莫沫真的不在乎，没想到就这样说出来了，他的眉眼染上一层恶劣的笑。
莫沫长大的性格完全超出预料，有时甚至他都感到棘手
两人的交锋不是打平，就是落于下风，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