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一个顾家而已,有什么可忌惮的,老爷不仅是鸿鹄书院的山长,还是当今齐相的本家兄弟。
齐宗垣耐心彻底告罄,第一次觉得杨姨娘竟如此愚蠢,怒喝道:“那你想如何?让那顾家把煜儿送到衙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杨姨娘还是第一次被齐宗垣这般吼骂,面色难看的几分变换,心中又恼又怕,慌得不行。
齐宗垣和慕婉禾都走了,齐煜这会儿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娘,爹生气了,他会不会还要打我板子?我已经跪了孔子像了,我不要再跪祠堂了。”
他哭着扑进杨姨娘的怀里,小手抬的高高的,都顾不上疼了,生怕自己会再挨一顿打。
他不明白,他也没有找顾寻麻烦,他找的是那个江夏,是顾寻的小跟班,为什么还要打他?
其实齐煜也不傻,接连在顾浅浅那里吃了大亏,是不敢在找她不痛快,连她弟弟也不敢找。
可是那江夏,是姓江的,不过是个寄人篱下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凭什么也不能惹?
杨姨娘把齐煜抱在怀里,心疼的不行:“煜哥儿别怕,你爹不会打你的,你爹是心疼你的。”
“可是爹心疼我,为什么不帮我出气?娘,我的手好疼,我的手是不是废了?”齐煜不懂,爹如果真的疼他,为啥不替他出头?
杨姨娘眼底闪过一抹阴冷:“若不是夫人在那里添油加醋,你爹怎么可能不给你出头,煜哥儿,你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等有了大出息,就没人能再欺负咱们娘俩了,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夫人的脸色了。”
齐煜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迷茫。
“娘,是因为母亲吗?可是母亲,母亲她……”
杨姨娘狠狠掐住他的手臂,眼神凶狠的可怕:“就是她,今天若不是她,你根本不会被打,那五十戒尺她亲自打的,你觉得她留情了吗?你还叫她母亲,你是不是傻了?”
齐煜愣住,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手心,瘪起嘴,眼底也染上了怨恨。
……
次日一早,顾浅浅亲自送了菜头江夏上学,刚回到家,就看到了院门口站着的春桃。
看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