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带着如同凝结成实质的杀意。
毫无疑问，若是眼神能杀人，三师兄现在已经是一地烂肉了。
三师兄疯狂大笑着。
“早就说过，前尘往事就是过眼云烟，若是你太执着于这些义气情谊，终究是要死。”
“如今，你该如何？”
秦少凡只是抬着头，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杀你。”
三师兄冷笑不已，“杀我，如何杀？”
“莫说我还拿捏着你的把柄，就说你现在这千疮百孔的身子，又如何杀我？”
秦少凡放下了手中的剑，就好像是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师兄更是得意万分。
可他远远不满足这一点，他不想看到秦少凡那始终不变的眼神。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脚下。
“跪下！”
“若是你跪下，给我磕头，我还会大发慈悲放了你的手下，也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秦少凡踉跄着上前两步，脚步虚浮，似乎随时都会跪下去。
三师兄眼底满是不屑之色。
“我以为你能一直硬下去。”
“来啊，杀我啊。”
秦少凡膝盖一软，身体也缓缓软倒下。
可就在膝盖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他眼神一冷。
“且看好，我如何杀你！”
三师兄一愣。
下一刻，远处火光冲天，悬浮于林影身上的珠子骤然被一道火柱冲开。
青焱颤抖，瞬间飞回到秦少凡身上。
秦少凡顺势一步上前，长剑自下而上刺出。
三师兄回过神来，眼眸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他只是有些许惊讶罢了。
“重伤之躯，你又能如何？”
他抬手下压，珠子再次化为金钟，将他笼罩在其中。
叮！
青焱撞击在金钟之上，瞬间被挡住。
“杀你，足矣！”秦少凡冷冷一笑。
他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个眼眶里，满是鲜血，还能清晰看到几根细细的血管耷拉在眼皮下面。
这副模样，宛若地府而来的索命厉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