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好不好,江世子看不出来?”
江炎霆讥诮道:“突然找上我,不就是因为知道我过得太好了吗?”
江于海威严惯了,更何况面对的是从来都不屑的庶子,当即就被江炎霆的傲慢给激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本侯可是你父亲!”
江炎霆姿态懒散的自斟自饮:“侯爷若觉得我这商贾说话不好听大可离开,我又没有将侯爷困住。”
江于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觉得自己从未如此丢人过,还是当着儿子和妾室的面。
恼羞成怒之下,江于海也不在意此行的目的了,起身就要离开,可却被江炎安暗中按下了。
“五弟想多了,父亲只是介意你对他的生疏罢了,这么些年他派人四处寻你不惜倾尽一切,如今见到你自是又喜又恼。”
“喜的自然是见你过的好,恼的却是他自己未对你尽养育之责。”
江炎霆略带醉意的眼眸打量江炎安许久:“江世子果然能言善辩,如此天赋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江炎安没想到自己都如此低姿态讨好了,可是江炎霆不领情不说,竟还出言如此刻薄。
原本以为此次他们肯主动将他认回来定然会很顺利,再加上有蒋姨娘助阵,江炎霆一定会感恩戴德,可谁知竟是句句都被回击,处处都是软钉子,让他根本无从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
只能给蒋姨娘一个眼神,让她再次上阵。
江炎霆怨恨他们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蒋姨娘是他生母,又是个地位卑微的妾室,他总不能将蒋姨娘都迁怒。
蒋姨娘立刻用帕子捂着嘴咳了起来,那种柔弱可怜的模样看得江炎安都感叹世间竟真有如此尤物。
若非父亲对嫡庶之分有执念,就凭蒋姨娘这容貌也能将父亲的心完全勾到他们母子那边去。
蒋姨娘泪眼涟漪的哀求:“炎霆,娘这身体怕是没几年了,娘最大的心愿就是最后的几年能和你母子相依,如今你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就跟娘回去吧!”
江炎霆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回忠勇侯府?”
见他态度终于松动,江炎安立刻接过话:“没错,父亲与我正是此意。”
江于海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