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屠雎收拾好了东西,退了客栈的房间,赶着车把赵正送到了那个小巷,只待他把蒙恬带出来,就一路赶回咸阳。
赵正拿着布料,走进深而长的窄巷,看四周都门户紧闭,便上前轻轻扣了扣其中一家的门环。
门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昨日的妇人身着简陋朴素的粗布衣裳,警惕地看了看赵正身后,这才让他进去。
屋里一个方颌阔面的男孩,听到声音便走了出来,却远远站在门边,一双大眼不停打量着赵正,看起来他烧退了,强壮的身体让他能够起身。
“快给恩公磕头,”妇人快步上前,拉着男孩就要给赵正跪下。
赵正连忙将他们扶住:“使不得使不得。实不相瞒,我们大王几天前忽得一梦,说骜老将军的孙儿流落在此,命我带他回去藏在军营,日后必成大器。”
那妇人听他提到骜老将军,眼神一凛,退后半步,似乎还握住了藏在袖中的短剑,听到后面两句话,却又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她在屋中踱了几步,似在思索,突然她回头问道:“你们大王既然托你来此,应当有什么凭证,不然我如何信你?”
赵正出来得匆忙,却不曾想到要带什么信物,心一横,正要当着他们的面,从系统中拿出一把武器,以证明自己不同凡响的身份。
这时,屠雎匆匆走进来说:“夫人,失礼了,卧龙堂的探子已经来了,你带着孩子快跟我们离开这儿。”
“屠公子!”那妇人见到屠雎眼前一亮,说道,“好,我这就跟你们一起走。”
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包袱,牵着那个男孩,与赵正一同登上车去。
屠雎将鞭子一挥,马车疾驰着离开九原。
刚出了城,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赶来,几个人一左一右夹住马车。
为首的竟是王哥与马哥。
“屠公子,大家都是明白人,请你不要为难我们,”王哥贴着马车急驰,一边对屠雎说道,一边招手让手下赶到前头,打算截停马车。
“王哥,你应当看得出来,这完全是有人要蓄意陷害骜老将军,稚子无辜,你何不网开一面,”屠雎放松缰绳让马儿跑得更快,但并不想把事闹大,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