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吃的。”
进忠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一勺接一勺地喂着她,还一叠声地应道:“奴才谢令主儿的恩典。”
嬿婉似乎想起什么道:“进忠,你今日怎么还驮着璟妘?你可别太娇纵了她。”都骑到脖子上去了。
在嬿婉这儿,进忠可不是奴才,而是孩子们的正经长辈。
进忠想到璟妘那张与嬿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心头温软:“奴才幼时,阿玛就是这样驮着奴才去看花灯的,奴才不照样懂事儿?不会娇纵了公主的。”
嬿婉心中蓦地一动,生出几分遗憾来,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疼爱过,自然不晓得这不是娇纵,而是满得要溢出来的父母之爱的具象表现。
进忠看懂了,轻笑道:“令主儿若是有兴趣,那奴才也是能这样伺候令主儿的。”
驮着也好,骑大马也好,他都愿意上赶着伺候。
嬿婉轻呸他一声,心中的遗憾却烟消云散了。
缺失的爱,她早在其他地方得到了补足。
后宫波澜诡谲的巨浪之中,永寿宫的这些人是她唯一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