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也太惯着他们些了,这样思虑得精心,也不晓得他们能不能领会你的好意。”
只是心中颇有几分不以为然,他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嫡福晋最要紧的自然就是家世背景,就是性情不协又如何呢?阿哥们后院难道还缺了女人么?嫡福晋若是不懂事儿不讨喜,还有侧福晋、庶福晋之流呢,难道还能委屈了阿哥?
皇帝暗自腹诽嬿婉出身低到底于她不是没有影响的,只顾着这些细枝末节,最要紧的却是没有考虑。只是转念一想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儿,嫡子也是他最满意儿子的生母,是个全心全意疼惜自己儿子,总比是个费心给自己儿子拉拢权势的要好些,也更能让他放心些。
嬿婉瞧着皇帝的神色就知晓他心中所想,只莞尔一笑道:“臣妾觉得距离选秀尚有百来日的功夫,虽说臣妾有皇上偏疼能早早瞧见这画像,但臣妾私心揣度着,还是等秀女们入了宫,瞧一瞧个人性情再做决定的好。”
皇帝左边的眉毛一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缓缓道:“这倒也未尝不可”
嬿婉掩唇笑着逗趣儿道:“皇上莫笑话臣妾,实在是臣妾没经历过这个,头一次瞧儿媳,少不得要事事精心些。一回生,二回熟,等到咱们的永瑞选福晋的时候,臣妾说不得就安心得将手一撒,全然不管了。”
提起嫡子中最小最爱撒娇的这个,皇帝嘴角泛起些笑意,眼角也有了笑纹:“那永瑞只怕是要委屈大发了。”
嬿婉正要令小卓子将卷轴再收起来,却见皇帝指着左边一幅,语气平淡道:“宫里有你事事精心,宫外人也费心费力地打探着呢。”
嬿婉听着这话说得不像样儿,觑见皇帝眼里一点儿笑影儿都无,刚刚的晴朗仿佛如一阵风一般转瞬即逝。
她心思一转,自己得到消息是透过进忠,进忠却是奉了皇帝之意打探的,自己不过是搭便车同步了消息罢了,皇帝这话怎么说都说不到她头上,心下稍解,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盼着孩子们得娶佳人,琴瑟和鸣,想来秀女们的阿玛额娘也是急着想知道阿哥性情,盼着女儿得觅仙郎。”
三个阿哥里两个是嬿婉自己所出,四阿哥的生母金玉妍又是早亡,能打探消息的想来只能是女方那边了。
皇帝拿出的卷轴中显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