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什么叫做截肢,但是看到桓川拿出一盒麻药,他们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桓川给那个人喂了一些东西,直到他睡了过去,桓川终于找人要来了一只斧子,用热水反复冲了几次,找来了一个兽人:“照着这个位置,快,准,恨,绝对不能有第二次,懂吗?”
那个兽人原本没有觉得难度有多高,可是桓川严肃的语气,让他紧张得不得了。
他抄起斧子,让周围的人避开一些,然后猛地劈了下去。
那个人的身体忽然痉挛了一下,桓川紧张地去看那个人,虽然眉毛紧皱起来,但是并没有醒过来。
桓川长出一口气,很多截肢的病人都是被自己活活吓死的,或者被疼死的,尤其是在这种根本没有麻药的年代。
“快!止血!消毒!缝合!”后面的步骤远比最开始的步骤要重要多了,他们用水冲洗伤口,然后擦掉多余的水和鲜血,然后缝合。
到了缝合这一步,桓川犯了难,他不知道这样大的伤口要怎么缝合,没有办法,只能现找。
桓川缝合结束时候,双手都在抖,那处伤口被他缝的歪歪扭扭,丑得很,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把所有人的身体都照顾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但是至少没有一个人死。
为首的人握着桓川的手,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戳瞎了,现在缠着绷带。
刚刚脏兮兮的脸上现在终于能看清五官了,那竟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还是个亚兽,桓川惊讶地不得了。
“我原本是我们部族族长的孩子,可是我兽父和母亲他们……”缠在脸上的绷带被血液逐渐浸透了,他用手抹了抹另一侧的眼泪。
桓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没关系,我没有关系,只是可怜了他们……”他继续抹眼泪。
看着他哭了一会,桓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给他一杯热水。
“无论我们如何,都会还你们的恩情的!”他一边哭,一边说道。
桓川没有拒绝:“好,等你们伤好了再说。”
青年哭过了,才不好意思起来:“抱歉一直没有介绍自己,我叫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