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时。
床榻上,阿庸捏着眼眶醒来,窗外的日光还未变强,屋里的光线一如日暮时的晦暗,让疲惫不堪的人还想继续入睡。
只是……
阿庸侧头时,睡意全无,多了几分惊恐。
“阿庸,你醒了?”
叶漓侧躺,双掌交叠在上睡枕,而手背上的脸蛋,挂着灿烂的笑容正朝着自己。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回去,本小姐就张罗着下人,先让你在外头住上几日,然后八抬大轿把你给娶进后院,如何?”
负责?娶他?
阿庸迷糊,随即看向自己胸膛敞开的衣裳,又把目光移向女子有些弯翘的嘴角。
忽而想起昨夜之事,便像个若无其事的人一样,缓缓坐起穿好上衣。
“小姐,昨夜我没喝酒,需不需要小姐你负责,小姐是知道的。”
意思就是,他很清醒,她装糊涂。
叶漓不信邪,怎么一夜之间,这容易被骗的阿庸竟然还能回怼她的话。
如此轻车熟路的,昨夜一定发生什么,至少她确实相信他是正人君子,但她好歹身姿曼妙,坐怀不乱那是必然,可也不至于像他这般……无动于衷!
就像看惯这场面一般?
“说,你是不是,有逛过青楼?”
阿庸背对着人穿鞋,闻言,却只微微偏头,撑着膝盖欲起身。
这……不肯定也不否认,那就是有过了?平日里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难道都是装的?还是在她眼皮底下装的?
叶漓急了,伸手拽住他的肩膀,可没用上多大的力气,阿庸便顺势倒在她的怀里。
然而,阿庸只是扒下她的爪子,正起身板盘着腿,表情像审问盗贼一般。
“小姐,昨夜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疲倦而略带不快的嗓音传来,叶漓这才开始认真地转动脑袋,可他却没给她过多时间来启动混乱的记忆。
“昨日酉时,小姐因误食那大娘拿错的……咳,生子酒,所以浑身发烫神情便有些恍惚,这个小姐可还记得?”
阿庸试图在帮叶漓回忆起来,只不过,他狭长的眼睛与严正的语气是在戳破,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