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傅云深移开视线,\"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朱旧的手指微微收紧:\"医学生的直觉。\"
山路比想象中更加崎岖。潮湿的热带雨林里,傅云深的衬衫很快被汗水浸透,但他采集样本的动作依然精准利落。朱旧则忙着记录沿途发现的异常植被,两人默契地保持着工作节奏。
傍晚时分,他们乘坐竹筏返回村子。远远就听见欢呼声——陈乐运来的发电机让村里第一次亮起了电灯。孩子们围着发光的灯泡又跳又笑,连安森严肃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然而欢乐很快被打破。刺耳的枪声划破夜空,灯泡应声而碎。一群武装分子冲进村子,为首的踹翻了庆祝用的酒坛。
\"把药品和发电机交出来!\"
安森上前解释,却被枪托砸中肩膀。经过艰难的谈判,村民们不得不答应每月上交部分物资。
夜深人静时,傅云深的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床上的身影突然坐起,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月光下,\"傅云深\"的轮廓如水波般扭曲,很快化作一个清艳绝尘的女子。
阿情伸了个懒腰,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真是不知死活呢。\"
她轻盈地跃出窗户,像一道影子般潜入武装分子的营地。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几声闷哼。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震惊地发现——所有武装分子都被扒得只剩内衣,整齐地吊在村口的榕树上,每个人的裤裆都渗着血迹,而他们的武器和抢来的物资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森的妻子第一个发现营地墙上用血画出的玫瑰图案,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