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暮鼓刚刚敲响,萨摩多罗蹲在醉仙楼的屋顶上,指尖把玩着一枚崭新的铜钱。夕阳的余晖将铜钱染成血色,映得他异色瞳孔妖冶非常。
\"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铜钱\"铮\"地射向屋脊另一侧。
黑影中走出个白衣人,两指夹住那枚铜钱:\"伽蓝的"血瞳"果然名不虚传。\"
萨摩多罗眯起眼睛——来人戴着银质面具,腰间悬着的却是大唐不良帅的令牌。
\"陛下让我带句话。\"白衣人将铜钱抛回来,\"西域的事到此为止,但长安城里\"他故意拖长声调,\"最近有批波斯来的商队很不安分。\"
阿情不知何时出现在屋檐另一侧,腕间银铃无声震颤:\"萨摩,四娘找你。\"
白衣人轻笑一声,纵身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最后一缕天光里,萨摩多罗看清了他袖口绣着的星纹——与当年母亲留下的帕子一模一样。
波斯邸舍内异香扑鼻。萨摩多罗掀开地毯,露出底下暗格里成排的琉璃瓶。每个瓶中都漂浮着诡异的蓝色絮状物,在烛光下如活物般蠕动。
\"星髓。\"阿情用银铃轻触瓶身,铃音顿时变得尖锐,\"他们在提炼更多。\"
后院突然传来打斗声。两人赶到时,正看见波斯商人将一包粉末撒向李郅面门!萨摩多罗袖中铜线飞射,却在半途被另一道银光截住——戴着银面具的白衣人从天而降,剑锋划过商人咽喉。
\"你!\"李郅惊怒交加。
白衣人收剑入鞘:\"三月后波斯使团入京,这批毒药本该混在贡品里。\"他转向萨摩多罗,面具后的眼睛意味深长,\"现在,你欠我个人情。\"
夜风吹散血腥味时,萨摩多罗在墙角发现半片烧焦的羊皮纸。上面残存的突厥文与伽蓝密纹交错,组成一个令他瞳孔骤缩的词—— \"焚城\"。
五更鼓响,萨摩多罗站在大理寺的屋脊上,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阿情默默为他披上外袍,腕间银铃与珊瑚坠子轻轻相撞。
\"二十年前伽蓝城破那日。\"他突然说,\"也是这样的黎明。\"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白衣人留下的铜钱在他掌心裂成两半。其中半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