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西,确实很好骗,只要稍稍给点甜头,就能把他所有的事透露出来,我能感受到他想要活的欲望非常强烈,遭受毒打,只为了讨生活,直到某一天他遇见了一个“离经叛道”的人。”
“那人外表很冷,忽悠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因为他给我治疗腿伤,还问我怕不怕疼,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对待,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残忍,我还是想跟在他身边。”
这是何剪西的原话。
张海哥脸上的笑意不变,交叠的手却微微蜷缩了一下。
这样的小动作逃不过莫云高的眼睛,他低头一笑,随后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有一个朋友,他叫陈西风。”
“那个被我杀了的军官?”
莫云高撕人皮面具的手一顿,嘴角的笑意加深“是。”
“他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唯一的污点就是认识了我。”
说这句话的时,人皮面具已经脱落下来,他径直走向了那个老旧的钢琴,坐下,染着血的手指按下琴键,轻缓的音乐从他指尖流出,纯白的琴键也染上了血迹。
昏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身后,张海哥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手稍稍握紧了几分。
“一分钟。”
“呵”男人轻笑一声,嗓音轻柔,好像是情人之间的宠溺一笑。
“你的时间观念还是这么严谨。”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随后指尖的速度越来越快,钢琴硬是叫他弹出了杀气。
熟悉的曲调叫张海哥嘴唇微抿,锋利的牙齿咬破舌头,刺痛使他清醒了许多。
男人背着光,停下这场音乐,他抬头看向张海哥。
“外面三个张家人撑不了那么久,药效早就发作了,我的杀器你见到过了,鲛人与张家人的特质融在一起,变成一个真正的杀人兵器。”
“从张家古楼带出来的六角铃铛用在你那好朋友身上也最合适不过。”
莫云高看着他,动了一下头“我说了那么多,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至少看清我的脸啊。”
“你为何不看我长什么样子呢?”
男人的嗓音越来越熟悉,他站起身,朝着张海哥走去,面容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