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
上好的席梦思床垫也治不好迟非晚认床的毛病。
一身白色棉质的睡衣套在迟非晚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她挠挠乱乱的头发,打个哈欠,缓缓从楼梯下来。
走读生第一条就是不能迟到,从家坐车到学校要花十分钟,再加上出门和等车,十五分钟的时间。
七点五十算迟到,迟非晚七点就起来了。
迟非晚打开冰箱才想起来,自己才和三哥搬进来一天,根本没有时间去买食材,冰箱里面除了几瓶饮料和牛奶啥也没有。
她关上冰箱门,抿了抿唇,望向楼上的那扇紧闭的房门。
脑海里浮现昨晚睡前的对话:
“三哥明天你几点起床?我好准备早餐。”
“和你没有关系。”
“那我需不需要叫你起床?”
“不需要,也不需要你给我准备早餐。”
迟非晚收拾好书包,整理一下黑白色的校服,出了门。
开学第一天,她的运气不好,刚到车站就错过一班车。
出门头发都没有扎。
在等车的路上,迟非晚举起双手扎头发,露出冷白的腕骨,其中一条手腕上还有黑色的皮筋套着。
头发梳得很高,最后在用皮筋绑起来,八字刘海巧妙的把发际线遮住,如同一束黑丝绸,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每到开学之际,公交车都会处于高峰期,何况迟非晚所在的站点车上的人已经很多了。
走读第一条就是不能迟到,就算公交车再挤,也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到。
迟非晚好不容易挤上车,打卡都费力,要不是有好心人帮忙,迟非晚都要等到下了车才能打卡。
人群涌动,像一条长龙,拥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十五分钟的车程,迟非晚在前门,到站第一个下。
进校门要扫人脸,抬头就看见了楼梯尽头的迟逸之。
迟逸之站在楼梯的尽头,居高临下看着一脸错愕的迟非晚,语气说不出的冰冷:“你很缺钱打车吗?”
很显然,晚出门的迟逸之是打车过来的。
迟非晚没有回答迟逸之的话,而她又被周围人的目光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