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垂肩,皮肤雪白如玉,五官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蕴含着星沉大海的蓝色眼睛,清澈而透亮。
迟非晚的美,江淮序从小就有目共睹,他才能体会到什么叫美人在骨不在皮。
夜里迟非晚熟睡的时候,江淮序也用手感受到什么叫做优越的骨相。
迟非晚打开车门上车,低头找了一面镜子,不经意间还把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
无形间又在撩拨江淮序。
江淮序强装镇定地开车,目光时不时瞥见照镜子臭美的迟非晚。
在他的视角里,迟非晚是臭美,但迟非晚镜子对准的方向是她的耳朵。
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带着耳棒的耳洞,而且力气还不小,这就导致了耳洞后边出血了。
耳后的出血程度,迟非晚就算把镜子凑近了也看不清,毕竟她的眼睛没有长到脑后。
下了车,迟非晚把镜子收了起来,还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耳后,那不是一般疼。
两人漫步在纽约的街头,江淮序能感受到迟非晚的心不在焉。
哪怕迟非晚催眠自己,让自己不去在意,但那耳朵清晰的疼痛是真实的,她难以忽视。
江淮序眼睛也不瞎,当迟非晚把头发撩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迟非晚耳洞后面被耳堵挡住的血。
他下意识上前触碰,轻声细语道:“需不需要我给你去买碘伏?”
那年沈临熙带她去打耳洞,她没有好好的护理,中间有过愈合,沈临熙再一次带她去打,发炎的次数挺多的。
即便打了新耳洞已经有了三年,那带着耳饰的耳洞碰到也是相当的脆弱。
迟非晚轻轻碰前面的耳棒,咬了咬唇:“江淮序,你能帮我拍一张耳朵后面的照片吗?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江淮序凝眉:“不用拍,我看着挺严重的。”
女生变美的代价真大啊。
“你拍一下,我要看。”要是没猜错,回家取耳棒,耳洞后面又有一团凝固的血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