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安静静地站立在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目光缓缓地投向了屋内暖黄色的灯光。
在那柔和而温暖的光线之中,迟非晚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那张原本白皙娇嫩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可言,仿佛被一层薄霜所覆盖。
迟非晚紧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垂下,安静得宛如沉睡中的睡美人一般。
再看迟非晚的手上和身上,布满了各式各样复杂的医疗仪器。
那些冰冷的管子、闪烁的指示灯以及发出细微声响的机器,与她柔弱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它们如同一条条锁链,将迟非晚牢牢束缚在了这张病床之上。
宋今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病房,里面充斥着很浓的药水味。
只见他缓缓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此时,迟非晚那只没有仪器的手就这样空悬在那里,这只手冰凉得吓人,仿佛它刚刚从极寒之地被取出来一样,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宋今安握住那双手,尽管它是极寒之地的冰柱宋今安也愿意去拥抱它。
他的手由于刚刚摘下手套,还是热的,热量瞬间朝着迟非晚袭来,就好像冰与火交替。
宋今安紧紧握着迟非晚的手,轻声说道:“小满,我来了。”
在梦中,迟非晚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她被紧紧地关闭在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之内。
这间密室宛如一座吞噬光明的黑洞,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线能够穿透那厚重的墙壁与紧闭的门户。
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潮湿气息,冰冷的水汽似乎凝结成了一颗颗水珠,顺着石壁缓缓流淌而下。在这死寂般的环境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仔细一听,竟是老鼠在角落里肆意穿行所发出的响动。
迟非晚孤独而又无助地蜷缩在密室的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躯。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哭泣声、抽噎声在这幽闭的空间内回荡交织,伴随着老鼠那刺耳的吱吱叫声,共同奏响了一曲绝望的乐章。
然而,就在迟非晚感到万念俱灰之时,突然间,一缕微弱却温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