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清婉略带些调皮的感谢,宋清辞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能怎么办。
自己的妹妹,只有宠着呗。
身为兄长,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在这宫中官职晋升的再高又有什么用。
更何况,自己如今的地位与家中的富足,不全都是妹妹给的么。
宋清辞为官清廉,即便如今已是太医院之首,可却从不收受贿赂,更不似其他太医偷偷为宫女太监治病索要诊金。
全靠宫中所发月俸度日。
日子过得,自然比旁人清贫些。
宋清辞知道,每次樱儿入宫,沈清婉都要偷偷赏赐好多东西。
怕自己难为情,还不叫樱儿告诉自己。
樱儿再三推脱也终究拗不过沈清婉。
她是真心拿樱儿当嫂子尊重。从未与她摆过贵妃架子。
他清廉自持,为的是怕坏了她的名声。
她偷偷赏赐,为的是怕他过得艰难。
这如何不算一种双向的奔赴呢?
如今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全力追随便是了。
至于是福是祸,他们兄妹二人共同承担,又有何惧。
安顿完沈清婉,看着她听话的用了安胎药,宋清辞这才往寝殿去看宁煜的状况。
宁煜用了药身子已然安稳了许多。
除了乏力昏沉倒也没有其他大碍。
宋清辞也只是如之前一般,说是劳累过度导致的身体亏空,又淋了雨染了风寒,数症并发才会如此严重,以至于突然晕厥。
这症状只怕要持续一段时间,让宁煜多加休息一类的说辞,把他打发了。
宁煜又询问沈清婉的状况,原本想着自己已然好了许多,便急着去偏殿瞧瞧。
宋清辞却说皇贵妃娘娘已经用了安胎药睡下了,此刻过去,只怕扰了娘娘休息。
宁煜这才作罢。
他刚刚清醒,也不好挪动折腾,便在昭德宫宿下了。
一晚上就在两位宫中最尊贵的主子纷纷病倒的慌乱中过去。
也多亏是昭德宫的下人都训练有素,嘴又严实,否则这一晚上宫中早就不知乱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