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也在表达感谢。
“李公子,您还记得那只骨笛吗?”达瓦忽然问道。
“当然记得。”李沐尘把骨笛拿出来,“我一直带在身边。”
“啊,真好!您如果想起我们的时候,就吹响它,我们会听见的。无论多远,我们愿用灵魂向神祈祷,保佑公子平安!”
达瓦的慈祥如甘露一般在李沐尘的心里流淌。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母亲。虽然已经没有了关于母亲的记忆,但他还是能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爱。
一想起母亲可能还活着,可能在九幽地狱经受着苦难,李沐尘顿觉心如刀割。
他和达瓦母子告别,回到了汽车上。
穆坤早已等不及了,一脚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多吉拉起板车,再次出发。
一辆板车,一条狗,一个瞎子,还有躺在板车上的女人,在南方潮湿的路上缓缓而行。
不远处,就是奔腾汹涌的湄公河。
……
就在清莱北边的湄公河畔,有一座破旧的寺庙。
残垣断瓦,荒草漫漫。佛像裸露在荒草之中,和旁边的尖塔一样,常年被风雨侵蚀,层层剥落。
一个又黑又瘦又小的僧人,盘坐在高塔的顶端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被雷劈焦了的石像。
他忽然抬起眼皮,看向远处的丛林里弥漫起的沙尘。
那里有一辆汽车正在经过。
尘埃落定,一切恢复了正常,丛林里鸟语花香。
僧人从高塔上一跃而下,身轻如燕。
可是他落地之后,又好像三天没有吃饭的样子,连走路都吃力,蹒跚着,仿佛随时会摔倒。
他走进两座高塔之间,唯一还能遮风挡雨的屋子。
明明阳光可以从残破的屋瓦间照进来,可是屋子里却幽暗幽暗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在屋子四周的墙壁上,和许多寺庙一样,雕刻着各种各样的佛像。
只是这里的佛像不高,大小和真人差不多,有的小一点,或站或坐。
若走近去看,就能看清,这些并不是佛像,因为他们并无佛的慈悲面相,也非金刚怒目,而是一张张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