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花粉,也没有柳絮。
“好奇怪啊”
他自言自语,只有风在刮,以及空荡荡的街道。
壮丁都去打仗了,不是在前线,就是在家中养伤。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木叶顾问。他们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分不出心思走到街上,感慨风雨。
明明一段时间之前,这里还是热闹的。
来往人们带着欢声,带着笑语,牵着孩子,带着老人。
他们拿着贴画,喊着柱间的名字,将木叶的每一处打扮的漂漂亮亮。
村子还在这里,还是那个承载着柱间梦想的木叶村。
可村子又好像,被战争一并赶跑了。
文件堆在扉间面前,最下面露出泛黄的白纸。
那些日子多雨,湿气重,纸张黄的也就快些。
男人将手腕抬起,为那张白纸搭出一个三角形的空隙。
不曾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仍然洁白如新。
标题写的很大,少了些刻板规矩,只是看字迹,都能看出书写者的愉悦。
“柱间大人敬启:”
可是柱间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扉间觉得有些好笑,写给柱间的信,却永远没有办法递交给柱间。
大哥不擅长看文件,所有东西都是由扉间分门别类摆放好,按照时间紧迫程度一一查看。
像恭贺状这种,优先级自然排在最后--既不是大名,也不是家族显赫之人,连人情世故有时都能剩下。
那时候的柱间嘴上不满,最后却也默认了扉间的做法。
村长远比族长要劳累的多。
工作总是怎么做都做不完,怎么做都做不好。
总是让人觉得,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会不会可以做的更好。可下一次来了,又是匆匆忙忙的过去--还有之后,再之后的工作在等着他。
一来二去,有些东西便再无见光之日。
这张白纸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
扉间看得很快,三两眼就到了落款的位置。
“佐藤,忠秀”
是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姓氏,是个武士家庭里到处都有的名字。
但扉间却对他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