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从宁次袖子里面钻出,也算是作为生物呼吸了一口世间空气。
上次这样呼吸是什么时候呢?
蛇已经有点记不清楚了。
但蛇很开心。
蛇只是活着,就已经很开心了。
“没问题吗?你原先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蛇摆了摆尾巴,顺从的缠上宁次手腕,假装自己是一枚红黑色的镯子。
“没关系。”
它和宁次现在是共存关系,只要宁次在哪里,哪里就可以作为“锚点”。
“我虽然最开始诞生于主干,但是只需要修改锚点,就可以将任意分支作为主干。”
“当然,这需要我的血肉先行到达。”
宁次的手腕很细,蛇缠了两三圈才堪堪坠住,但这对蛇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要不是早些年宁次年纪还太小了些,它早就能出来了。
不过,只要能出来,怎么样都不会太差。
“也就是说,这里变成了主干”
宁次垂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蛇不担心宁次会忘。
至少从现在看起来,约定实现的时间甚至会更近。
“那是自然。”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宁次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宁次,纲手大人来了。”
是父亲。
已经开春,但房间内还是摆满了炭盆。
面对花园那一侧的门还是开着的,冷空气和暖风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说是纲手大人来了,日差倒也不是要宁次亲自去迎接的意思--是纲手选择过来的。
他七岁的儿子,从出生就是个可怜孩子。
妻子怀宁次的时候受了惊吓,倒是没有流产
只是孩子出生的太早,难免有些不足。
可这不足
日差心情忐忑,他缓缓拉开隔扇,正对上儿子那一双白眼。
七岁的孩子生的要比同龄人要瘦小些,常年休养在家,让其肤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要受罪的。
就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