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一动一动的合上,只得叹出一口气。
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来面对怪物!
血液将黑发打湿,很快它们就会黏连成一片。
以头发为骨架,以血液为粘合剂的暗红色薄饼。
手帕已经没有了。
那血液很快就会滑落在雪白的被褥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它们会缓缓氧化,直到看不出最初的样子为止。
“宁次啊”
日差向前走了一步,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倚靠在枕头堆里的少年。
小时候的宁次,好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每一个孩子都是被期待着降生的。”
“小时候我是这么和你说的吧。”
“我小时候,父亲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但是无论是小时候的我,还是父亲--不,现在是长老大人了。”
“他们都是宗家的人。”
“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分家的孩子是不被期待着出生的。”
“直到我们有了你,宁次。”
“你妈妈并不是不爱你。”
在听见妈妈两个字时,宁次很明显的动了一下。
“她很少来看你,从生完你之后,就一直在回避”
“之前你还小,有些话我们也不方便说”
日差的声音平缓而简单,仿佛对面躺着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件物品。
到了日向日差这里,说完这一切在悄无声息间变成了一项任务。
只要完成了,就算是皆大欢喜。
就算日差不说,宁次也是知道的。
上一世,母亲在生下自己没多久,便驾鹤西去了。
记忆中的,只有父亲的影子,几乎捕捉不到一点母亲的痕迹。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很难爱上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吧!
宁次的脑子是混沌的。
或许正是自己这样异常的状态,才让日差找到了述说这一切的勇气。
就算是零件生锈了,没有办法好好运转,但在这里的依旧是日向宁次。
只是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