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身上。
他本就头疼欲裂,大半夜睡不着觉本就磨人,谁知道刚送走小的那个,大的又来了。
好不容易撑到天亮,两侧太阳穴便开始隐隐作痛。
又是困倦,又是睡意全无,现在身上还多出了个聒噪又凉飕飕的玩意。
“嗯”宁次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又翻了个身,将环着蛇的那只手缩回被子里。
正是天冷的时候,冷血动物就不能把自己弄得有点温度了再来找他吗?
烦躁压在心间,正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东西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此次外出,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
“你没有去找宇智波止水吧。”
灵魂之间的声音,只有相互链接的灵魂可以听见,这是只存在于宁次和蛇之间的问题,见不得光,也没有见光的必要。
“止水好像是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那就是大蛇丸了。
追求永生之人相信邪教,对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垂涎欲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让事情变得更麻烦,才是蛇的本意吧。
宁次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向外面。信徒这时候早就被踢到了床下,正鬼鬼祟祟的想要爬出来。
奈何稍微一动作便碰到了床板,既不敢发出声音吵到床上的人,又不想一世英名就毁在这流落旁人家中的夜晚。
他的睡相好像没有这么差吧?
怎么睡着睡着还能把自己睡到床下面去了?
真是奇怪!
但就结论而言,他确实是在床下面,毫无疑问的。
而红毛恶鬼正靠着墙,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过去了。
毕竟这人晚上都守着宁次,生怕那白眼恶魔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去了。
“你倒是狠心。”
宁次垂眸看了眼吃痛正调整姿势的蛇目杏树:“这么忠实的信徒说不要就不要了。”
蛇欲哭无泪,它想要也要先问问宁次同不同意吧。
那日,那日蛇可是看着自己的信徒被日向宁次迫害,几经到了绝望的程度--连那双让蛇颇为喜爱的蓝色眼睛都蒙上了水雾,好似自己再不出现,孩子就要一头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