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叶,有人可被一叶障目,亦是有人可窥见四季轮回的荣枯。
苏牧起身,整了整衣袍,而后更为庄重行礼。“感谢老人家指点。”
这一次行礼,苏牧心中带着发自内心的敬意。出于礼节,更是出于心中的敬意。
老者轻轻一笑,然后说道:“你很聪慧。”
随即,老者摘下了斗笠,露出真容。这是一张慈祥的脸,让人一瞧便会感到亲近。充满故事的眸子很是澄澈,干净的如出生的婴儿那般。苍白的长发如一泼飞雪,没有半分杂色。
一时间,苏牧觉得眼熟,仿佛觉得曾经在某一处见过眼前的老者,可一时间却也想不起。
一时间,苏牧觉得湖中的鱼儿也很眼熟,好似以前见过可世上的鱼儿不同,如何会见过?
老者在湖畔坐了很久很久的岁月,如苏牧这般学着老者垂钓的人多到数不过来,如苏牧这般与老者交谈的人也多到数不过来。
但这些人与苏牧不同,他们从未领悟到老者言语间的意思。
就在此时,老者收起了鱼竿,鱼线在湖面上轻轻拖拽着。
苏牧错愕道:“鱼儿没有上钩,老人家不钓鱼了?”他从未见过老者抛竿,也未见过老者收竿,老者永远比苏牧来得早,走得晚。
苏牧是第一次见老者收起鱼竿。
老者一边收起鱼竿,一边说道:“谁说鱼儿没有上钩?”
当鱼竿收起,苏牧更是错愕,在鱼线连接的鱼钩上不仅没有鱼儿,而且这鱼钩更是笔直。
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在苏牧疑惑错愕之际,老者将鱼竿放在鱼篓之中,静静地坐在湖畔。
谁说鱼儿没有上钩?
可鱼篓之中依旧空空如也。
老者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神岳安宁,有那位尊上创造的天道庇护,因而那些人能偏安一隅,享受风月雪月般的热闹。可若是尊上的天道有日破碎了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苏牧望着那一边非凡的热闹,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相信那些人也绝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经过这些时日的游历,苏牧清楚地知道神岳的人已然沉浸于尊上的庇护。
那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