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营地里的士兵们开始了新一天的操练,口令声此起彼伏。拓跋余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脸上阴云密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拓跋浚的身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一直让他如鲠在喉,如今,一个大胆又危险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杀了拓跋浚,一了百了。
“来人!”拓跋余突然停下脚步,高声喊道。
一名侍卫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去把楼兰二皇子请来,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拓跋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多时,楼兰二皇子大笑着走进营帐:“拓跋王爷,这么着急找本皇子,所为何事啊?”
拓跋余冷哼一声,直言道:“二皇子,本王打算杀了拓跋浚,以绝后患。”
楼兰二皇子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拓跋浚还有利用价值,本皇子还想把他抓去楼兰作为人质呢。”
拓跋余眉头一皱,不悦道:“二皇子,这拓跋浚留在世上,始终是个威胁,本王可不想夜长梦多。”
楼兰二皇子冷笑一声:“王爷,您目光可不能太短浅了。拓跋浚身为魏国高阳王,他的身份就是我们手中最大的筹码,若是将他送到楼兰,魏国必定投鼠忌器,到时候,我们在与魏国的交锋中,就能占据上风。”
拓跋余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暗自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二皇子,既然你想把我的那个不省心的侄子带去楼兰,那可得给本王一些好处,不然,本王可不会乖乖就范。”
楼兰二皇子一听,心中更是恼怒,看向拓跋余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提条件?”
拓跋余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王爷,您可别忘了,本王在魏国还有不少势力,若是您打乱这场计划,恐怕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击,到时候,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南安王的贴身侍卫也在一旁附和:“王爷,二王爷所言不无道理,那高阳王确实还有利用价值,不如我们先留他一命。”
拓跋余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二皇子,若真把拓跋浚送往楼兰,你得给本王一些实际的好处,本王可不能白白为你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