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打人家?你说话呀!”
“没有为什么。”
“轻舟你!你才六岁!你就想这般气妈妈吗?!”
“我…我甚至想杀了他们,可我忍住了!”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啪!一声清脆巴掌过后,许轻舟跑出了门。
……
“所以说,我哥是不想让那想报家国之仇太急心切的鸢岚姐受伤,才会阻止的她吗?”
“对,当时陆丫头有了些走火入魔的趋势,是那小子把火熄灭了。”
马沓飞看了一眼已经到底的酒葫芦,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嘟囔道:“早知道钻进去会被那两个人打,师叔我就多偷点了,这打挨得真憋屈!那两个孙子瞅见谁站着都要咬两口,连我这个弯腰的都不放过,老子还对他俩乐呵笑笑表达友善呢!”
“师叔…你这邋遢模样还是不要对人家笑了吧…不然会以为是在挑衅…”
“哎呦…不和你这丫头片子说了,气人!真气人!耻辱!奇耻大辱!哎呦…”
他说着又哀嚎嚎着揉了揉被打肿的左眼,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房间去了。
看着老马离去的背影,董儿此刻亦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她对许轻舟的了解,他应是又踏在独属于他的禁圈桎梏上,若是踏过去定会再度回到重新那个阳光开朗而又熟悉的哥哥。
董儿却不知道,这次的桎梏不是法律道德,不是廉耻礼仪,不是坚持或者信仰的突破,不是懦弱到勇敢的过渡。
这是他一直待了十六年的圈,是几乎已经成为他本能的锁链,是仅凭他自己永远无法跨过去的坎。
其名为:听妈妈的话……
许轻舟扶额半躺在床榻上,一身湿漉白衣也未褪下,可他此刻却是热的厉害,头脑烧成了一团浆糊。
“妈…你说的是对的…对吗?”
他眼里的光又要回转,却再被脑海中那陆鸢岚的撕心裂肺的呐喊打断:
“你许轻舟难道就是块石头,只知道按照你母亲给你设下的命令行动吗!你非得躲在那个圈内不肯出来吗!”
“我…出不去…我不敢出去…”
他曾经的记忆被自己丢弃,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