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归来烧火自叹息。
“岂可修!这个调皮孩子居然能在这么冷的天里捉到老鼠,居然还敢放在教室里,吓得人家几个女生滋哇乱叫。啧!怎么觉得他比隼崖还厉害…呵呵,哑雅姑娘还不知道隼崖是谁吧,他是我夫人的小弟,心里鬼点子贼多,若是让他们两个凑到一起产生化学反应,怕是桃源结义在所难免…”
许轻舟烧火之时不常抬头,所以哑雅能一直盯着许轻舟的面容开小差,此次却是因听到了这句话其中一个十分扎心的名词,便慢慢低下了头。
她是哑巴,是奴隶,她无法问,亦没有资格问。
但她真的很想问问许先生,他的夫人好不好看,性格如何,两人相识了多久,许先生又有多爱她,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问这些问题…
一滴任何人都没注意的眼泪悄悄滑落进了今晚的晚饭里,随即化作了一碗香甜而又苦涩的青稞粥。
“哑雅姑娘,听闻再过几天就要到迅风的时间了。我才疏学浅,不知鞑靼国中这迅风是何东西?”
许轻舟的问题令哑雅抬起头来,赶忙又伸手微微比划着。
【风、大、大】
“大风的季节?这我倒是从未听过见过…”
【风、房子、倒】
“这么厉害?!”
【人、吹、天上】
“啧…那到时候估摸着可能去不了教书呀…”
【不能、出去、风、吹、天上】
“哈哈,若是这般,那到时候给他们布置万恶的寒假作业,我可真是聪明绝顶!”
这笑容已经有了陆隼崖的些许神韵,怕是更有几分青出于蓝的味道在其中。而看着许轻舟又对着灶台中的火焰露出招牌的诡异坏笑,哑雅也是被逗得心中欢乐,微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再不去想方才的问题。
她不说,他能懂,心有灵犀一点通便胜过万千言语的交谈。
少顷,火灭粥香,二人坐在矮小的餐桌上面对而食,此便是一天当中哑雅最幸福的时候,因为不仅难捱的饥饿有热粥可以饱腹,心上的空缺也能被眼前的人填满。
碗中的粥香甜,面前的人可善,有时或许心中真将他浅浅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