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助。
“哑雅!哑雅!”
迅风络梭如同黑暗中的悲鸣,肆意而过的呜咽声几乎将许轻舟的呼唤彻底掩盖,可他依旧奋力呐喊着,希冀在废墟中听到微弱的呼救或异响。
许轻舟一边营救,一边思考分析。
哑雅应该是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虽说少了几分被碎石砸伤的风险,可棉被沁湿了雨水若是捂住再难呼吸,不及时打开通气会有窒息与低温症的危险,必须争分夺秒。
想到如此许轻舟再不去管锋利的砖茬或是尖锐的石碎,卯足了力气将一切阻碍他的杂乱之物用手扒拉来,直至指间因为磕碰碎石而裂开伤口溢出鲜血仍是不停片刻,就好似不知痛楚的这般向下疯狂开拓。
或许是因为茅草屋的太过简陋质朴,年岁也已经古旧破败,屋顶上层的破瓦与碎木被许轻舟费力扒拉来一个漏斗形的大坑,但终究是破开到了第二层。
之后就尤为困难,因为到了的部分是由倒塌的墙体堆叠而成的砖头山,而且黄泥糊的并不容易丢拿,经常会碎成好多块散落开,可许轻舟使了巧劲如同训练一般,只见一块一块的断裂石砖被挖出后随意的扔到一旁。
但新问题又再度出现,因为从天而降的雨水顺着漏斗慢慢向下汇集,堵泄不通而快要形成水池……
无数的问题接踵而来,什么风将许轻舟吹的东倒西歪,雨模糊视线太难分析位置究竟有没有出错,甚至还有上方经常被吹落的碎石砸在头上,磕出殷殷血迹等等……
在又一次被石头砸中脑袋,许轻舟喘了口大气随后擦了擦模糊住眼睛的雨水,却又不禁想要抬头怒吼苍天,究竟要为何对待这么一个苦命而又善良的姑娘。
是因为命运的魔爪永远对苦命者更加残忍毒辣…
刨开砖块的难度明显是要大上不少,关键是雨越发瓢泼,以至于许轻舟要花一大半的时间与力气去疏通那坑中的雨水。
凡人之力终是有尽头,心中的急切掩盖不了他气喘吁吁与身体的疲惫不堪,但他总相信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绝境之时尤为更甚。
许轻舟便开始回忆起他与这个哑巴姑娘短暂的相识,她喜欢做些什么,喜欢用哪只手给他打手势,又为什么喜欢总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