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又使得他从心里榨出些力气来继续凿挖。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全力开拓,待到许轻舟的双手已经布满割口,伤痕累累完全不像样子时,当触碰到似乎是被褥的物体时,他终究是心中惊的将最后一点砖石扒开。
便见这废墟中湿透的被子下,有一个明显的人身轮廓,可那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般,到了此刻许轻舟竟有些不敢打开最后的一点阻碍。
那个总是害羞的,胆怯的哑巴姑娘是生是死?她可否再在下一个夜晚用手势继续对自己继续比划晚安?她能否成为坚强不屈的小草,不对生命的玩笑与捉弄而低头?
颤抖的将棉被掀开,露出的是哑雅那被雨水润湿的苍白侧颜,有些天然卷的墨黑长发粘连在脸上,而那神情却似乎很是安详,应该是做了一个美梦,宁静如此却更令人心疼的想要将她抱到怀中悉心保护。
伸手微微抚上她的脸庞,却因为冰雨的温度很低而失去了直觉,否则为何会感觉此刻连那身体的最后一点余温也快消失殆尽,甚至连探到鼻尖也觉察不到半点的鼻息?
似乎是能感受到自己胸口出钻心刺痛,许轻舟巍巍的咬牙捂住心前,仍又不相信的将手伸到哑雅脖颈间不死心的追寻。
雨不停歇,从男人散落的长发与脸角一滴滴滑落,可那冰雨似乎是有些温度,甚至是有些情感在其中。
他嘴里有些干哑的想要唤醒她,可因为窒息的痛而有些使不出力气。
突然,像是不屈服于命运的坚强小草一般,哑雅的脉搏似乎是顽强的跳动了一下,令许轻舟回过神赶忙又用身子为她勉强遮住了大雨,随后用手放置那雪白颈间再度仔细感知。
的确是有几乎微弱到难以觉察的脉搏,却恰恰证明着这个哑巴姑娘想要努力活下去的愿望。
同时,亦是也给了许轻舟希望…
他赶忙再不磨蹭,却也不知方才明明再没了半点力气的身体为何突然间充满了力量,将哑雅拦腰抱起后竟是从猛烈的迅风中飞快间穿梭而过,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咣当!
回身将门一脚踢上,冰雨与迅风,黑夜与废墟便被锁在了门外。
许轻舟先将怀中的哑雅平整的放置在床上,为了防止她呼吸不通畅,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