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此刻极想要一个临空飞踢送许轻舟滚蛋,实在是因为每日被他跟着总觉得自己被窥探的一览无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因为基本上也都看的差不多了…
关键是有时候不经意间总是会有种莫名的悸动感在心里翻腾,令阿牧想要远远的逃离开许轻舟的视线。
“你!有本事你就跟一辈子!”
阿牧突然来了些许火气,竟是没有向着自己家方向走,而是径直出了村子快步走向了雪中的草原。
“阿牧怎么不回家吗?”
“嫌烦出来散散心!”
“嗯,老师陪你一辈子。”
“说…说的什么胡乱话!笨蛋!!”
脚下的草地随着二人的聊天而逐渐被结上冰的湖面所替代,许轻舟与阿牧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这问题少女当时跳湖的位置。而阿牧却是在那个位置站住了步子一动不动,便眺望着面前宁静的画面默不作声,此刻许轻舟甚至为了防止这丫头一个不留神就又跳下湖去,而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
没有风,唯有笔直落下的星云流雪,且雪层的渐厚示意其又有了将要下大的趋势。阿牧失神的盯着湖面看了许久后,便被那落雪染白了头发。只见少女的眼神终究是被世间的冷暖催熟,而她此刻也已经无需再隐瞒身为女子的秘密,连中短的头发都扎起了一个小尾辫。
在看向那静谧而又冰清的湖面一会后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求解惑,她轻声对着许轻舟毫无感情的询问道:“笨蛋你说…孙大圣是天上的星星落下后生出来的,那他的家究竟是天上,还是诞生的地下呢?”
少女的问题究竟是哲学,又或是真正的疑惑?
许轻舟不明白,可他知道面前的少女如今比回不去家的许轻舟还要迷茫,因为少女是几乎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许多理由与动力,唯有独存的亲人还在支撑着她如今不跳下湖去自寻短见。
可湖前的光还在亮,看向湖的眸子还有温度,便是胸内的心脏也在不停跳动,人生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能更加清楚感受到被幸福填满时的喜悦,所以许轻舟要鼓励她向着前方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等待我回去的,就是家……而有人等我,便不能舍弃自己…”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