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后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他挨家挨户将信放在了孩子们的床前门口,或是有家人醒来的,他便示意莫要打扰孩子们睡眠,因为如今能治愈心灵的唯有梦乡。
待到最后的阿牧床前,迟疑的眼神中是不舍与希冀,但捏紧的信纸终究还是放在了书桌上,许轻舟不知道自己的信能不能使这少女重拾对活着的信心,对明天的期盼,但他相信少女在未来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因为,她是自己最骄傲的学生…
可待到他走到了圆顶房的门口,本该离去的脚步却迟疑的停顿了下来,许轻舟看着天空中不断落下的雪,目光中似乎再度坚定了什么。
右手微抬,金光在手中不断聚集,化成了他文道六境之时愿想出的永恒之物。定海神针是许轻舟心的具象,他召唤之后将其狠狠插在了阿牧家门前院落中的地上,也算当做是自己留下守护的证明,亦是给少女一种他一直都在的慰籍。
做完这些,他担忧的神色与心情终于是得到了舒缓,可随之而来是如潮水般的不舍与悲伤。
但,他必须要走……
村口自己的马匹一直都在,这匹凌沫城送他的马儿与许轻舟时间久了也是有了感情。他牵着马慢步走出了村口,转过身远远看着将要苏醒的村庄,许轻舟缓缓露出了一抹不舍而又释怀的笑容。
“再见了…可爱的人们…再见了阿牧…再见了…哑雅…”
少顷随着一声轻叹,许轻舟提胯上马,目光中的犹豫再度化为坚决,马声嘶鸣化作一条飞影踏着落雪向边界飞驰而去。
……
有的人将要离开,而有的人却只能孤独注视。
女帝宫的高阁之上,那袭墨衣终于闲下时光可以小憩一会,可空荡的寝室宛如心房,只因为那一人终究要远去,而身为高高在上女帝的自己居然破天荒的对那个男人妥了协,却直到最后连彼此的一声正式的道别都没有。
摩柯作为女侍自然要常常侍奉在女帝身旁,夜央眼中的落寞与哀伤便是她都能轻易察觉的出,也是第一次摩柯对这位铁血女帝生出了近乎不可能存在的名为“怜悯”的情绪。
“许先生他…还是要离开吗…”
虽说此刻女帝心情甚恙,说这些话容易激起夜央更大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