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院文楼位于两仪山之顶,竹林掩隐,雪景冬藏,崎岖小路如同四通八方的脉络般盘绕各处,令人见之则乱,丝毫不明白建成这般究竟意味何故。
而天正巧在落雪。
泗国的落雪不似鞑靼,虽说有时候会在不知不觉间磅礴上许多,可却没了那股野性与狂躁,就如同娴静的处子一般静悄悄的与人相互打量,偶尔想要上前却也会被些许温暖融化成春水沁入泥土。
竹林间的雪道小径此刻正徐徐走来三道人影,最前方持伞的黑衣武魁陆鸢岚经常有意无意回身瞥上一眼身后那缠着丈夫的活泼少女,便又会落下一声似有非有的醋味叹气。
江小月是最先得了消息赶来,听闻许轻舟要来学院请教院长,便没心没肺的舍了姐姐,缠着意中人就要同往,而许同志受不了她的蛮缠也只能苦笑着允诺。
“坏胚!你终于回来啦!”
许久不见,小仓鼠甚是想念,叽叽喳喳又似一只雪团小麻雀,总是喜欢把有些话重复上好些遍,其实也是怕这一切美好不过是梦里的一场虚幻而已。
许轻舟却很耐心的将每一句话都回应着她,只不过看小仓鼠这般蠢萌呆傻,也怕她生活中上当受了骗,便又苦笑着开口道:“小月怎么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调皮。”
小仓鼠却心有不服,跑到许轻舟伞下就搂住他的胳膊甜甜的撒娇道:“哼!人家有坏胚疼,就永远不想长大,就想做个小孩子,嘻嘻…”
可叹有些孩子明明极小,却强迫自己成长为大人,而有些年龄已经渐渐成熟的却执意保留自己最纯真的一面。许轻舟看着面前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小丫头,猛然想起了那远在鞑靼的少女,便看着漫天飞舞的落雪叹出了一口气。
“轻舟这是在想谁?”
陆鸢岚已与许轻舟共结连理,朝夕相处许久自然了解他心中的思虑,待看那人眼中的一抹追忆神色,瞬间便明白了许同志此刻内心又是在追忆着谁。
而江小月却替他了接话,肯定道:“坏胚现在肯定是在想董儿了!对不对?”
小仓鼠心思单纯,不明白人心的复杂,总觉得许轻舟只有这身前几位红颜,却不知他已将桃花开到了万里之外的鞑靼。
陆武魁也是发觉出许同志神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