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下,无论多么吵闹的声音都会被沙沙声所替代。而此刻破庙之外的天色愈发渐暗,雪花飘零的速度已然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这个时候若是还有人能长久着待在雪地中不寻庇护,那就真正做到了嫌自己命大。
可林间突然滑过的十几道身影却表示,命再大也怕挨上那名为审判的刀锋。
十几人见了探头的哨兵心里多是一松,深怕目标跑到别地方而再没了办法抓捕,随即各自站到一起,躲避风雪之际却又看向了领头之人。
厚大的毛毡也遮不住被许同志踹过的肥头大耳,额头与眼眶处还有被一阵毒打所留下来的淤青伤痕,原来这领头之人竟是晨间那个意欲强抢孔阙的泼皮虎头兵。
却见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倍觉生疼,虽是早已服下了珍藏的好药,可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依旧会时不时随着倒灌进胸腔的寒风而一同作祟。
“小子,你确定是这吗?老子的一条命可全别在你裤腰间了!”
他恨怕交叠,只因今天踢到了这辈子都不该触碰的铁板,但事已至此唯有再想法子,便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哨兵头上不耐烦的询问道。
“头,就是这里!你看那两人的马匹该拴在庙边上!”
循着哨兵所指,的确是晨间那许轻舟牵着的两匹快马,此刻也正趴在避风处交相取暖。
眼见目标正确,所有的担忧也随即放下大半,随后这头领却是示意噤声:“嘶!你们这些小崽子都轻点声!若是惊醒了他们二人,只怕我们这十几号人还不够那厮剑杀的!”
在见识了许轻舟真正的实力之后,试问这胖头领哪里再敢得觊觎那天仙似的孔阙?可冤有头,债有主,百屠贵为阵境的武道高手,不可能毫无事因的死了,上头但凡仔细盘查一番那自己几乎都是必死之局,当务之急唯有将这许轻舟率先抓住,这才有了些许谈判的资本,至少他泗国铁定是会花钱赎人。
本来就如此来抓许轻舟的确是个下下策,可这些臭鱼烂虾也只能给头领想出这般九死一生的主意,而傻不愣登的他竟是想也没想就带着手下骑马追到此处。
不过敢再度回来自然也有些许底气,这头领突然神色一正,对着身旁的手下又询问道:“对了,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