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摇摇头看向还在专心纂刻的白昙。
“你倒是专心致志,天塌下来也不会打搅到你…”
“恩公也自该多修修心才是…马上就快要完工,如此白昙的赎罪也就结束,阿弥陀佛…”
看着手里雕刻越发细致的佛像,白昙满意的轻颔螓首,而许轻舟则由衷赞叹道:“白昙姑娘雕刻的很不错呀,可以看出来很用心。”
“是…是嘛…”
这小僧尼本是纯心而笑,但当看到许轻舟鼓励且富有温柔的眼神时,那种前几日突兀出现的奇怪感觉再度从极度深藏的心底翻涌出一点点,随后白昙不由得再回看着佛像,发现它似乎比方才雕刻完成之时还要完美了一点点,便不停的用双手摩挲而忘了接话。
可一旁的白桑却不知为何,好似是受了许轻舟某一句话的刺激般突然站起了身靠近了些,拿起有苏乐无暇使用的簪刀对着一块剩余木料开始飞快的雕刻。
那速度岂止用神速来形容?常人需要天精细的活,但在这天工手中不过分钟便搞定了个大概,甚至于两个狐娘的口角还未进行多少,白桑的雕刻就已经结束。
“主人觉得白桑雕刻的如何?”
它将成品放在了白昙的佛像一旁,赫然也是一件庄严肃穆的木雕佛像,静静等待着许轻舟的评价。
两件佛像形状相似,但精细程度却截然不同。
白昙雕刻的佛像虽然粗糙了些,可她一刀一刻心怀虔诚。佛本无像,心诚为形。那雕刻的痕迹仿佛毫无章法,但看起来却使人极为舒服,每一似纂刻的痕迹也都恰到好处,甚至就连佛像的微许畸形也充满着难以言说的韵味。
但白桑天工被创造时所设定的系统,自然而然会让它去追求形态以及工艺的最完美体现,佛像虽精致无暇,可偏偏无暇就是它最大的瑕疵,让它成为的只是一件工艺,而不会是承载信念以及信仰的艺术。
“白桑雕刻的很好,但…还是不够好…”
“为什么?”
仿佛能听到此言口气中的急切,这天工不由的向前走了一步,不解的询问道:“白桑明明应该雕刻的比她要好的才对,为何主人会说白桑不够好,究竟是哪里不够好呢…”
或许是少了点属于人性才有的瑕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