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力像流沙一般飞速流逝。
方小颖感受到他与问心界同归于尽的意志，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问道：
“值得吗？”
为了天下人去死，值得吗？
看着眼前尚未“长大”的少女，方墨眼里露出一抹愧疚：
“抱歉，连累你了。”
吞天鼎与他融为一体，一损俱损，他若是死了，吞天鼎可能没事，但方小颖必死。
方小颖脸色平静，无喜无悲，只是有些疑惑：“我不理解。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为什么要替别人去死？”
方墨目视前方，仿佛又看见了那道白衣飘飘、恣意豪放的身影。
“因为我是剑宗弟子。”
方小颖点点头：“好吧，那鼎爷今天就陪你一起死。”
说罢小手一抬，吞天鼎内那只中品灵核被她握在手中。
随后一股精纯的灵气源源不断地灌入方墨体内。
那只中品灵核正在被疯狂压榨。
方墨头一次目睹灵核被榨干的过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他就释然：他这一次将要害死的可不仅是这只中品灵核，还有这问心界的无辜凡人，阿秀，月娘，还有鼎爷！
“这份杀孽，就由我来承担吧。”
方墨双眸紧闭，心里愧疚万分。
他愧对方小颖。
没有吞天鼎的帮助，他现在恐怕还只是个天天忙着挖矿的杂役弟子。
没有吞天鼎的帮助，他早已死在梧州城那几只元婴妖修的手上。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却蠢到为了人族去死。
方小颖读取到他的想法，笑道：“怎么，就只许你当英雄？难道鼎爷我就不配吗？”
方墨嘴角微扬：“鼎爷高风亮节，方墨佩服！”
随着天外星辰逐渐逼近，一股浩瀚的威压惊动了整个问心界。
所有人都跑出来仰望天际，看着天空那颗篮球大小的血色星辰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虚空之上祥云聚拢，一只巨瞳骤然出现，死盯着方墨。
“尔敢毁灭这方天地！”
方墨笑道：“你终于出来了。”
他之所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