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甲里都是毒药!”霓云这才明白杜僖渺是怎么下的毒,她擦干眼泪,等候殿下的吩咐。
“霓云,我说过的,我们很像,都是那池塘里的鱼儿。”杜僖渺咬牙说道,“但是我们活下来了,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我报仇成功了,忍了这么多年,我终于为自己报仇了。”杜僖渺的眼泪从眼眶一滴滴滑落。
“殿下……”霓云找出手帕替杜僖渺拭泪。
“曾经我为了争口气,抛弃了尊严、良知,只为获得一张进入权力场的请柬。可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以为我讨好他们,他们就会让我加入,让我和他们平起平坐,我真傻……我与仰月安氏的一纸婚约就是最后的请柬,可惜……”她长叹一声。
“袁骧说我变了,可我只想活得更有价值,也许我真的错了。”杜僖渺忽而抬头直视着霓云,“我大仇得报,我们离开吧,还有袁骧,我们以后隐姓埋名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好不好?”
“殿下,你可想好了?”霓云发问,“你当真愿意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吗?”
“为何不愿?”
“民生多艰。”霓云缓缓吐出四个字。
杜僖渺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她不知如何回应。这时,袁骧进了门,他提着一盏油灯,手里攥着火折子。
“殿下,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善后。”霓云搀扶着杜僖渺离开,袁骧看到了杜僖渺脖子上的深紫掐痕,在屋内环视一圈,他走向了季青。
油灯和火折子便从季青开始,大火将这简陋平庸的民宅付之一炬。
细雨也恰到好处的停了。
天洲府帐内。
霍逢在一旁好像看出了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热好的茶壶,又为她添茶一杯。
春赫看到即将落完的沙漏,她起身:“我先去外面召集大家,再强调一下路途安全问题,一盏茶后在主帐前集合。”她走之前拍了拍望为的肩膀:“放心,你那么厉害呢。”
帐内只剩下了望为和霍逢,面对面围坐在桌前。
霍逢率先打破沉默:“莫姑娘,我也没有越过海,但我知道,以你的修为和心性,定然不成问题。”
望为听到这话,皮笑肉不笑。
“你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