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都懒得管。
她淡淡地问,“然后呢?”
时老夫人表情闪过一丝尴尬和心虚,对方没有想象的激动,她就很难顺势提出条件。
但话都问到嘴边了,她也不得不说,只是气势就大打了折扣,“也没什么然不然后……”
“哦,没有然后啊,那儿媳先告退,一会儿让刑妈妈过来跟我交接就好。”唐楚君说着就真的站起身要走。
时老夫人脸都黑了,“老身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唐楚君忍着笑,又坐了回去,“我以为母亲没事了呢。”
时老夫人知道不能再拖拉,一脸郑重,“楚君啊,侯府这个家交给你,老身放心。但侯府面临的情况,比你想象的更严重。”
“我知道。”唐楚君非常平静,“缺银子是不是?”
“对!缺银子!”时老夫人道,“所以……”
“所以应该缩减份例。凡是多出来的开销,各院自给自足就好。”唐楚君的精打细算,可不是随便说说。
反正中馈没交到她手中,她可以不管。但非要让她执掌中馈,那就得按公中的银子多少办事。
该缩减的缩减,该砍掉的砍掉。想要她自掏腰包贴补公中,门儿都没有……这是女儿教的,美滋滋。
时老夫人听了却摇头,“节流是下策,开源才是上策。”
“愿闻其详,要怎么个开源呢?”唐楚君十分上道地问。
时安夏知道,重点要来了,并且她可能已经猜到了缘由。这温姨娘和时安柔竟然找上了老夫人,看来是真没有门路认识晋王殿下啊。
果然,时老夫人道,“这次,咱们侯府牵头做个大的,一本万利的营生。”
时安夏忍着笑,“祖母不会说的是雁行山脚下的温泉庄子吧?”
“正是。”时老夫人一脸热切,“你一千八百两卖给柔姐儿的庄子,为什么忽然价格暴涨,就是因着那里有温泉。一旦咱们侯府买下那一片庄子重新打造,到时把温泉开挖引进去,全京城的有钱人都会涌到那里。”
时婉珍嫉妒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说话酸掉牙,“我伯府那庄子着实亏得慌……”
“是你亏得慌,我不觉得亏。”时安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