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正院厚德堂一趟。”
老侯爷有些诧异,“厚德堂?”
正院的厚德堂非常大,素来只有家族集会的时候才开门,平时都不用来待客。
时老夫人不安的心狂跳了一下,觉得今晚有大事发生。
从下午开始,她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不由得捏紧了椅子扶手,手心里全是汗。
老侯爷缓缓开口,“既是侯府新主母当家,那就去捧捧场吧。”
他其实昨夜已起了心思,想等大儿子时成逸救灾归来就给他请封世子,那么顺理成章侯府中馈就应该交给大房。
但他没想到,温氏这么急着把中馈给了唐氏。罢了,护国公府嫡女来掌侯府,也不是不行。
待老侯爷夫妇顶着风雪到达灯火通明的厚德堂时,里面已经热闹非凡。
大房,三房,四房的人该到的都到了,以及府里几乎所有下人都集中在这里。
不止如此,护国公府的大夫人,时家族长以及四个德高望重的族老,也全部到齐了。
老侯爷深深一凛,被人搀扶着上前行礼,“见过各位长辈。”
族长和族老们眼神里均是不屑,冷哼一声,齐声道,“不敢当!”
时老夫人见到这阵势,顿时两眼发蒙,腿脚发软。
她嫁入时家多年,却一直不受时家族老们认可,这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族长曾经的原话是,“庆祥娶了个小门小户的继室,实在上不得台面!先夫人娘家虽也不显,但先夫人自己知书达理。两人没得比,侯府没落了。”
时老夫人这些年都不愿和时家族人来往。
尤其老侯爷时庆祥病倒之后,她更是关门闭户,恨不得把自己这一脉从族谱中摘出来,让那些老顽固再也别来沾他们侯府的荣光。
厚德堂里,众人按照尊卑老幼入了座。
丫环婆子们在堂内各个角落都摆好了炭盆,更是将取暖的汤婆子,和保暖的护膝有条不紊地送到众人手中。
桌上备了糕子蜜饯,糖果点心,瓜子花生红枣,品种十分丰富。
族长刚喝了口热茶,不禁脱口而出,“这可是鹂阳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