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盆呢。
难道这一切都能作假吗?她心里有些茫然,一时不知作何辩解。
黄嬷嬷见姑娘表情有些松动,又添了一把火,“姑娘,您要这么想。如果您是夫人,您有好事儿是先紧着自己孩子,还是先夫人的孩子?”
那自然是自己的孩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时安心想明白了。有些东西是有顺序的,先亲后疏,而她永远比不得弟弟妹妹在继母心中的位置重要。
黄嬷嬷叹息一声,“她倒也不算是个恶毒后母,对您的好,老奴看在眼里。但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还是只为了做给您父亲看,想拿您讨好您父亲,您分得清吗?”
时安心又想起父亲刚娶继母进门的时候,的确是客气有礼,又冷淡疏离。
后来继母对她好,与她关系处得非常融洽。叫父亲看见了,父亲那会还当着她面夸了继母。
后来才有了弟弟妹妹的出生……这么一想,时安心的眼泪便盈了满眶。
她心里难受了。
她从没见过亲生母亲,有了继母后,就天真单纯一心一意把于素君当成了真正的生母。
如果于素君只拿她当成讨好父亲的工具,那这种感情又叫她如何自处?
黄嬷嬷见时机成熟,便安抚地握了握姑娘冰冷的手,“您也别难过。人啊,都有自己的活法。您也不是那几岁的小姑娘,都十八了,再不自己作主寻门好亲事,以后才是真正活得不易。老奴想来想去,夫人无非自己是继室,便也想给您寻门继室的亲事,如此一来,她心里就平衡了。”
时安心终于没忍住,哽咽抽泣起来。
黄嬷嬷牵起她的手,“姑娘,别哭了,大过年的。老奴恨不得把这颗心都掏给您看啊!您且瞧着,年初六就带您去见见陆公子。若是双方看对了眼,就自个儿把亲事定了。等大爷回来,您就跟他说去。”
两人说话间,渐渐向着大房院子的方向走去。
待人走远,丛中深处的红鹊才讷讷开口,“姑娘,怎么办?这老婆子怎么能这样说大夫人呢?”
时安夏本是要回夏时院,路过此处时,被夜宝儿拖进来捡毽子。
捡完毽子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到这么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