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有心人能挑唆本侯什么?”
时婉晴见于素君坐了老侯爷的左侧,便在右侧坐下,沉着脸道,“昨日女儿带着子女们仓促回侯府,大嫂安排的院子根本住不下。女儿又见荷安院空着,便临时住进去,却不料大嫂就告到了您这里来。”
于素君淡淡一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婉晴就说我告状。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必得跟你好好理一理。第一,我昨日是按照你出嫁前的规制安排你的院子,这没错吧。第二,你的子女我也按照了相应规制安排了院落,这也没错吧?”
时婉晴抬起眼睛,视线凌厉地看向自己这位大嫂,“你觉得那些院落能住人吗?全是旧家什,连板凳桌椅,笔墨纸砚都是许久没用过的,配备的下人也不够用。我今日少不得还要来找大嫂说说。”
于素君笑容更深,“那你找不上我了。我刚还在跟父亲说,这个家我当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时婉晴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父亲要发怒了。
果然,老侯爷便是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盖都被震得跳三跳,发出清脆的声音,“谁允许你住进荷安院的?”
那院子是侯府历代主母的居所,原先应该唐楚君来住。唐楚君交了中馈以后,就该轮到于素君。
于素君因为夫君还没回来,就跟老侯爷讲明,说待夫君救灾回京以后,再收拾齐备搬进去。
现在一个外嫁女竟敢登堂入室,是真当他侯府没落就没个规矩了吗?
“跪下!”三十年不发火的老侯爷,发起火来自有一番威仪。
时婉晴震惊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听信时婉珍那个蠢货的话。
时婉珍分明说,父亲性子弱,从来不管事,只会和稀泥,就连改族谱这种大事都被唐楚君撺掇去胡乱表态。
可谁知父亲发起火来是这个样子?
在父亲再次猛拍桌子时,时婉晴就跪下去。
她一跪下,她带来的儿女们就全跪了下去。
老侯爷转头问,“于氏,你给婉晴他们安排的什么院子?”
于素君忙站起身答,“回父亲,昨儿他们到得仓促,来前也没打声招呼。儿媳就把婉晴未出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