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魏夫人心头十分忐忑。
唐楚君听魏夫人那么一说,真就是脸红耳热。自家干出这些见不得人的破事儿,人家还把你往好的方向想。
这世道,干净的人太干净,龌龊的人太龌龊。
她深吸一口气,望着对方疲惫的脸,以肯定的语气道,“魏夫人,你放心。我唐楚君认定了采菱是儿媳妇,那就断断不会食言。”
魏夫人闻言,那颗心是彻底放下了。她辗转反侧,也就是为了求得这么一句准话。
因为直到现在,他们还瞒着女儿采菱,没让她知晓被退亲。
她见女儿为了建安侯府数次偷偷落泪,却依然不肯放下手里正绣着的红色嫁衣。
有时候她也问女儿,如果建安侯府倾覆,你当如何?
女儿应道,“不会的。”默了一会儿,又平静地继续说,“女儿与时公子已纳采问名过,便是时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实在有那一天,女儿抱着时公子的牌位成亲也行。”
就这话,魏夫人哪里敢告诉女儿,建安侯府来退亲了。
还好,一切都虚惊一场。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显是对方来得十分匆忙。
唐楚君和魏夫人同时抬头。
唐楚君一瞧,哎哟,我主心骨儿来了就好办了!
魏夫人一瞧,啊,安夏姑娘来了我就更安心了!
时安夏朝母亲和魏夫人行了礼,才坐下与两人闲聊。话题几乎都围绕着哥哥和魏姑娘的亲事展开,定下了纳吉吉日。
早前纳采问名都已过了,如今春闱结束,也该纳吉了。
魏夫人见这母女俩都是神色如常在与她讨论亲事细节,更加肯定头几日退亲是因为不想连累魏家。
她来侯府的时候,满怀忐忑;离开侯府的时候,满心欢喜。
把魏夫人送走后,时安夏才跟唐楚君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应该是婵玉公主和凤阳郡主在捣鬼。”
唐楚君气得咬牙,“我就说你那见风倒的祖父怎的忽然操心起家事来!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