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去少主房里的婢子是莺歌和燕语,听到少主夫人这话便是齐齐一愣。
时安夏当没看见,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开什么玩笑!去少主房里!要不要直接给你抬妾室算了?
这心思!
时安夏对几个下人的态度很明确。
既不愿侍候老夫人,说明并非想主子所想,只求不出错而已。
但说到尽心尽力,是真不算合格。
她也不想调教不熟且身契不在自己手头的人。
其实若想要他们的身契,也就一句话的事。
可她的阿娘需要的,不仅仅是侍候。
待几人走后,时安夏才对姚氏道,“阿娘,我有几件事和您说。”
“嗯?你说。”姚氏瞧着女儿做事张弛有度,言谈之间非尖刻,却威严;处事公允,却不轻信,心里十分慰贴。
她自己是做过主母的人,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自是看得明白。
对待下人,因着要求不同,处理方式也不同。一个主母能得人心,靠的绝非手段毒辣,杀伐果断。
那几个下人被调过来侍候她这样的废人,心里肯定是不甘的,谁也没拿她当主子对待。只是因着在这领的月钱要高些,且不敢违背主子意愿,才勉强做着活计。
这就是女儿问“谁愿意把身契转到老夫人手里”的原因。愿意的当她是主子侍候;不愿意的,则当她是主子派的活计。
这里头区别很大。
平日里那几个人以为她疯癫,聊天也没背着她,时时便是道,“也不知在这侍候,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见想走的心思很明显,却也不难理解。是以女儿赏了,却又让他们走了,便是处事十分公允。
时安夏微微一笑,“第一件事嘛,阿娘,我想跟您澄清一下,楚君是我母亲的名字。我姓时,名安夏。您可以叫我夏儿,也可以继续叫我小叶子。”
姚氏怔愣,“夏儿……”
合着唐楚君不是女儿的名字啊。
时安夏解释道,“我小时候怕久了会忘记母亲的名字,所以一直在心里反复默念‘唐楚君’几个字。有人问起,我也说自己叫‘唐楚君’。就是凭这个名字,我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