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
岑鸢望着少女发亮的眼睛,微微一笑,遥遥相望,“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迷途知返,归来仍是少年。
尽管知道这些话对许多丧尽天良的人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可他知,他的小姑娘依旧一片赤诚,心怀美好。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如同一场山呼海啸轰轰烈烈的洗礼……我们都是少年。
整个步射场人满为患。因为外场的人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也纷纷跑到这边来看。
连东羽卫和卫皇司都撤了防,让人涌进步射场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华丽洗礼。
此时,场内已是人山人海,走廊上,过道上,一直延伸到门外,全都是人。
他们一脸茫然,只知明德帝也在里面。
“这里在做什么?不是步射场吗?为什么我感觉里面在举办诗会?”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在说什么‘少年’。”
终于有人来解说了,“好像是户部尚书之子五箭同时开弓射中靶心,皇上就问他,敢不敢迎战列国,他说敢。”
“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别的不说,就说宛国那些蛮夷,马背上长大,还没开化呢。但人家厉害啊,一只手就能举起一头牛。户部尚书之子……估计不够人家一只手撕的。”
“照你这个说法,那不用战,直接投降好了。呲!”
“现实一点,确实打不赢嘛。尤其京城这些公子哥儿,有几个能打能战?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些人净手脱个裤子还要小厮侍候呢!”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时云起忽然大步从看台上奔向岑鸢,在他身边立定,转身一抬手,全场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用文人独有的音调朗声诵道,“少年智,则国智。”
他一个手势,全场默契跟上:“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富,则国富。”
时云起与岑鸢相视而笑,“少年强,则国强!
全场沸腾:“少年强,则国强!”
已无需谁领诵,全场连诵三遍。
明德帝在子民们诵读的“少年说”里,沉醉不知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