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顿时脸都黑了。
头两日,他们还在为一个工部营修督缮所的所副位置准备逼妹妹嫁人冲喜,转头姐夫就平步青云。
这差距!
梁雁芝气不打一处来,瞪一眼唐楚文。
唐楚文正在火头上,哪经得起这么瞪,顿时就毛了,“你瞪我做什么?”
“你不瞪我,怎知我瞪你?”梁雁芝也不示弱。
唐楚文可不惯着她,“臭婆娘!不要以为回了娘家就了不得!”
梁雁芝满腔怒火,满腹委屈,就觉得当初自己怎的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蠢玩意儿?
二人骂骂咧咧,一路吵嚷,谁也不让谁,差点动起手来。
要搁往日,梁雁芝也不敢闹腾。
可今日能一样吗?首先今日是在她娘家忠礼侯府,其次唐楚文现在一文不名,什么都不是。
再次,她姐夫已经是工部尚书了呀!
她姐夫!那是她亲姐夫!原本那是她夫君啊!
梁雁芝又朝唐楚文看去,别提有多不顺眼。瞅他那颗脑袋大得,跟里面塞了一大包草似的。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冒火。
婆婆亏欠她,害她不能生养;丈夫亏欠她,弄了满宅妾室;妾室们亏欠她,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争宠;儿女们亏欠她,全都不是她亲生的。
娘家也亏欠她,把她嫁给这么个蠢玩意儿。
姐姐亏欠她……对,她是跟姐姐换了姻缘的。原本她才是尚书夫人!
唯一没有亏欠她的,就是姐夫。
是她亏欠了姐夫,当初姐夫对她可是一心一意,是她自己想岔了道,是她自己目光短浅。
一想就是这么回事,悔啊,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梁雁芝抓心挠肺,嫉妒姐姐的同时,又暗暗升起一丝得意。
她姐夫喜欢的其实是她!这个想法一旦上头就刹不住了。
尤其一进院,一进屋,看见姐夫端坐在里头,眼里那个泪啊绷不住了,只差一头扎进姐夫怀里哭诉。
可事实上,屋子里头谁也没搭理她,都在严肃地听二叔梁有柏说话。
梁有柏道,“大哥,若是你们一意孤行要拖着忠礼侯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