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却能攀得上?
但这会子别管她心里有多震惊和不屑,都必须先把这门亲给认上。只有先认了,才好干别的,这便扯着喉咙喊开了。
时安夏也很震惊,低声问,“阿娘,怎么回事?陈夫人是您大姐?”
姚笙面色很冷,“我没有大姐,也没有家人。叶崇江说,姚家知我带你逃跑,坏了叶家的镇宅大计,担心这笔账会算在姚家头上,就当我已经死了。”
时安夏眸色冰冷一片,“陈夫人是看到您跟我在一起,又想来攀亲戚吧。”
陈夫人?姚笙这才反应过来,“夏儿,你认识我大姐?”
“谈不上认识。”不过是她夫君岑鸢上辈子欠下的几条命债,这辈子早就还完了。时安夏握着姚笙的手,“阿娘,你以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想理谁就不理谁,烦了直接打回去。根本不必顾忌名声不名声。”
姚笙仰头笑,“那是,我有儿有女的,不怕。”
时安夏听姚笙言谈中底气十足,就知这段日子不管是自己和岑鸢,还是母亲及她们那些姐妹的陪伴,还有这一众干儿子三天两头往余生阁跑,都真正给足了阿娘安全感。
其实姚芬的出现,并未使得姚笙情绪波动多大。经过了叶家那番折磨,她已经是个心智很稳健的人了。
除了她女儿和那堆干儿子的事能让她着急,旁人再难扰她心绪。
姚笙这人原本防备心就重,否则也不至于在岑鸢找来的人侍候两年多后,还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防备着所有人从她这探听消息,自然也防备着姚家,尤其是她娘家打着生恩养恩的名义,从她这捞好处。
姚笙仰头朝女儿笑道,“不必理会。我现在除了少主府和儿子们,再没有别的亲人。”
时安夏听到这就明白了。她家阿娘是彻底不会再跟姚家任何人有瓜葛。
两人始终在低头交谈,并没应和姚芬的喊声。
魏屿直与小舟上的少年清点完了银钱和河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多给了十文算是赏钱,少年笑容灿烂,“多谢公子,多谢公主。
画舫交错而过。
丛茵河上的嬉闹声淹没了姚芬急切认亲的喊声,也淹没了她两个女儿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