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偏殿等候。
时安柔等闲杂人等也全都被带了下去。
一时之间,正殿内只剩下北翼皇室成员及北翼官员。
公主这一作派,更坐实了驸马身世的隐秘。就连陆桑榆这些一向与驸马交好的官员心里也暗暗着急,额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各人都很害怕卷入皇位之争的暗流里。
尤其明德帝是一位多么难能可贵的帝皇,而岑鸢又是一位多么出色的人物。
这样的两个人,如今“岳婿”的关系就是最最完美的。可千万不能添乱了。
时安夏这头正在和皇太后用眼神厮杀,那头岑鸢就跟马楚翼低语了几句。
就在马楚翼拱手先告退后,时安夏这才朝明德帝微微一笑道,“父皇,您说巧不巧,儿臣也刚听了一个关于先皇遗腹子的故事。不止有证人证词,且还是昨晚才招供的,比皇太后这说法还要早几个时辰。还望父皇和众位大人稍候片刻。”
“准奏!”明德帝点点头,想到了什么,目光深沉地掠过朝中某几位大臣,不由得眸色晦暗。
他虽然爱护岑鸢不假,但还是希望在朝臣面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否则难保朝臣心思各异,对驸马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伤人伤己,徒留遗憾。
这样的悲伤,他在梦里已经历过一遍。
没错,他也是亲自会做梦的人了。他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在假死的那几个时辰,他看到了他短暂的一生,以及后来发生的所有事。
明德帝终于知道他的海晏公主为北翼到底付出了多大代价,也知他这个驸马女婿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明德帝轻轻闭了一下眼,目光掠过岑鸢的脸,扬起一个近乎慈爱的笑容,“来人,给公主和驸马赐座。”
皇太后:“???”
你就装吧!装得很大度的样子!转过身来就气死。
明德帝很嫌弃地捂了捂鼻,往左边靠了靠,似乎是想远离皇太后身上的浓烈异味儿,“来人,将朕平日里常用的那把祥云玉椅搬来,赐给公主与驸马共坐,以示朕对他们的重视与疼爱。”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为之一震。
那把祥云玉椅,可是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