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春天也就该退了···”
“如果你接不了老厂长的班的话,你知道会是谁么?”
“嗯?”
老江同志也敏锐的发觉了我话中透漏出来的意思,抬头看向了张伯伯。
“如果不是我的话,按说应该是单厂长···”
这位单厂长,是木器厂除了张伯伯之外的另一位副厂长。
按照张伯伯的说法,这位单厂长只比老厂长小了一岁,而且身体也不算怎么好,组织上根本就没有让他接班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把张伯伯从皮革厂调过去。
“那如果不算单厂长呢?”
“那就多了···,厂里面供销科,计财科,办公室的科长主任,甚至工业局下属的别的厂子的副厂级甚至是科级干部,都有这个可能···”
呃,照他这么一说,这事儿想找到罪魁祸首估计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春晚播放前,估计都不可能。
而且这事儿吧,你就算找到罪魁祸首,又能有什么用呢?
人家明明只是布了一个饵,嗯,也许这个饵略显主动了一点,但谁让你自己咬钩了呢?
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我爹也跟我一样,感觉追究这个问题没什么用处,不如干脆先把他放一放,想想以后。
“那···,你这个事儿将来会怎么处理,李局跟你说过么?”
张伯伯跟工业局的李局长是发小,要不是这事儿捅得太快,捅的太大,估计李局长就把它给按住了。
只是现在么,李局长也没什么办法了。
“他说,可能会撤职,他能顶一顶,不至于开除。”
“不过即便是撤职,我也没脸再干下去了。”
张伯伯的情绪很消沉,我爹陪着叹了声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别等人家处理了,干脆你先辞职算了。”
熟知历史走向的我,满不在乎的建议道。
“你小屁孩儿知道个什么就瞎说,辞职,辞职了干什么去?”
“好端端的干部身份,辞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江同志转头就呵斥了我一句。
“嘿,干部又有什么用?人家